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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别

un  

      安德烈捧着一束白雏菊。车厢里的人们大多也捧着一束花,那是他们的亲人或爱人送给他们的。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吧,他相信车厢里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。因为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乐观的笑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汽车开着,有些摇晃,忽然道旁有人用混着英语口音的法语叫车停下。汽车停下,那个人翻车上了车厢。他站得不稳,安德烈伸手扶了他一下,那人却瞪他一眼。安德烈发觉他的军装是土色的,而不像他们一样是蓝色或者是偏深的灰色。他昂着头,向车厢后走去,走得趔趄。

       不知为何这人让安德烈想起村里那个老头。他常常说自己是流亡贵族。次数多了,有人就问他,“证据在哪?”显然他被问住了,他看看身上的粗布衣服,又远远地望向他的孙女,“玛格丽特!”他喊“难道这不是最好的证明么!除了玛丽皇后,谁能和她相比?”

    “爷爷!”她半是娇羞半是恼的回应到。是的,这是玛格丽特,他心爱的姑娘玛格丽特。

       无论炎热的夏季还是寒冷的冬季,她都用她那双白嫩的脚,踩着那冒着滚滚蒸汽的水,踩着那些看不出形状的脏衣物,养活着她自己和她年迈的爷爷。每次见到她,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一面小鼓似的咚咚作响。

     还有六法里到巴黎。

deux

     他睡不着,或许是因为今天的月光太亮,也太冷。

    今天他亲手埋葬了卡尔霍。他和他都来自马赛,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。安德烈管他叫“小神甫先生”,因他脖子上总挂着祖上传下来的沉沉的银质十字架。每当他听布道走神的时候,卡尔霍总提醒他。“总这样可不行。”出了教堂,卡尔霍严肃地看着他说。“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。”安德烈耸耸肩。“那你对什么感兴趣?""化学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比如这银挂坠,放到王水里。。。好痛!”“开玩笑也要讲场合,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人睡在不远处,却再也不会醒来了。

      “你睡不着?”是那个yingguo人。“你不也是。”安德烈答到。“你为什么参军?”

       是啊,为什么要参加这该死的zhanzheng呢。

      几个月前,马赛。

      ”诸位先生们,女士们!为了我们伟大的falanxi而战斗,赢得荣耀!这是一件多棒的事啊!“一个手里拿着传单的,戴着假胡须的大胖子吆喝着。”去前线吧,英雄们!“

      他一点也不感兴趣。

      ”我亲爱的小卷心菜,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了,吃饭都吃得这么慢?”母亲说。“没,没有这种事”他赶紧吃了几口饭。踌躇了一下,他说:“妈,我想去参jun。”

     “参jun好啊。”这微胖的妇人答到。“当年你爹也和你差不多,一腔热血去了巴黎,结果。。。”妇人抬头看了一眼放在墙角的画像,叹了口气。''喂,小子,不给我赢个二等功别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 你睡着了吗?“那个yingguo人问到。

     ”没有。你为什么canjun呢?”安德烈反问道。

     “明明是我在问问题。”yingguo人嘟囔着。不过,这次轮到他沉默了。

     ”不会在想某个女孩吧?不过,考虑到你是yingguo人,大概率是个男孩吧?“安德烈说。

      谈话的另一方在爆了一句粗口后揍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们拳脚相向,就像小孩子那样——几年前他们的确是。

  参考资料:《百合花》,《植树的男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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